郑希文点头,“您找谁?”
男人说自己找错了,却没有动弹。郑希文看出不对劲,跟他一起出了病房。
“不知道宋律齐有没有跟你提过,他爸妈离婚了,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,陈天思也没什麽事,就是过来看看他。”
“他住院了?出什麽事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他在几楼?严重吗?”
“哎你别着急啊,就是给人捅了两刀而已。”
犹如当头一棒,郑希文仍处懵然,大脑空白,再次询问:“他在几楼?”
“我估计人没事。”陈天思啧声,“就是得罪人了,比较麻烦。”
郑希文咬唇,疼痛感勉强止住心慌,“请问你,他得罪什麽人了?”
“也不是什麽要紧的人。他做事目中无人,你应该知道,把人家小本生意逼上死路了,人家没钱了,可不得下死手。本来我爸肯定不能不管他儿子,但是我哥跟家里关系不好,你懂得。”
“他需要多少钱?”郑希文问。
陈天思一愣:“什麽?”
“我说那边要多少钱?”
“人家那边都破産了,三五百万填不上窟窿吧跟他没前途,郑希文,你跟我呗。”陈天思唇角噙笑,上上下下打量她,两步逼她到墙角,“我肯定比他有钱,比他大方。”
郑希文甩了他一记耳光——她这辈子第一次第一次打人,手掌震得生疼,飞快逃窜,回病房拿了手机和包,出去找银行。
她给宋律齐打电话,一直无人接听,心里越来越慌,卡里没钱,只好回家取存折,取完又发现不知道给谁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在卫城,在卫城哪家医院,哪个病房。手足无措之际,在医院大厅看到郁程。
好在最后发现只是骗局。
其实事后想想,陈天思这谎一点都不高明,漏洞百出,可她那时候就是那麽傻地相信了,陷入兵荒马乱。
回忆里仍有情绪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