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了?”
声音从身侧传来,她吓了一跳,按棉签的手指错开,针眼渗血。宋律齐就站在她身旁,拧眉,俯身按着她的手将棉签捺回原位。
她还维持仰头看着他的姿势,满脸诧异与茫然,瞪圆了眼睛,嘴巴微张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
“你没走?”
“走哪?”
俯身替她按着伤口不方便,宋律齐抽了只凳子坐下,“伤口还疼麽?”
郑希文摇头,“你怎麽会来这里?”
“彭磊打电话,说你出事了。”
她哦了一声。
“是当年在卫城发酒疯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让这种人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他有点恨铁不成钢。
郑希文霎时鼻酸,“关你什麽事,又不是我求你来的。”
她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手,但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得多,几乎是桎楛。
“希文。”宋律齐皱眉,看着她苍白且执拗的侧脸,缓和语气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郑希文干脆把自己的手抽出,叫他自己按着棉签。
沉默半晌。
她哑声开口:
“我们今天下午在袁默亲戚家的餐馆吃饭,走廊里狭路相逢,他说一个宋朝的碗被我碰到地上打碎了,叫我赔钱,五万,我不干,贝贝出来撑场子,两个人差点打起来,我站在中间,被袁默推了一把,撞到旁边的隔断架,花瓶砸下来,就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