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东西。”宋律齐说:“包括唱机。你都送回乾和了。”
“嗯。”郑希文回神,点了点头,“也没有什麽留下的必要。”
“送你是因为你喜欢。不喜欢了?还是因为是我送的?”
砖石地面是被洇透的曜石色,天气预报说的雨夹雪飘落至此只有雨丝的痕迹。
天气很冷,他的声音在她身侧,低而温和。
郑希文顿了顿,沉一口气,擡头看他,“那天在南都大饭店,你看到那个男的来找我了,叫泊车员帮我把他吓走。”
宋律齐不知道她为什麽忽然提到这个,但没遮掩,点头承认了。
那天在停车场等了一阵,看到那男的从车上下来,他跟过去看了两眼,也就注意到两人的拉扯。上次因为这人,两人不欢而散,他没露面,只叫泊车员去制止。
“你是什麽意思?”
“你觉得呢?希文。”宋律齐平声,“送耳钉,绕港城看演唱会,送钥匙,希文,你真觉得我有这麽多閑心去管一个不在乎的人麽。”
无端的猜想变成现实落地,郑希文仍感到心悸。
他分明不动声色,却又剥露出一些情绪,叫她感知。
她看向别处,定了定神,重新擡头看他,露出得体的微笑,像个解离情绪的旁观者。
“重蹈覆辙这种事,我不愿意。”
“没人叫你重蹈覆辙。”
“宋律齐。”她唤他的名字。
“人生几十年,确实短暂。但是人对时间的体会是很真切的,活着的每一个瞬间都会让这种差距变得具体。”
走到这一步,我们还要往前吗。
没有必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