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这该死的流感,我们办公室已经沦陷了。”室友走去厨房倒水,说话时鼻音很重,“我把窗户开了一下,通通风,冷不冷?我马上关掉头昏脑涨。”她拍脑门。
“我来关吧。”郑希文换了双拖鞋,去洗手间沖手,“你有发烧了吗?我那里有退烧药,应该也有感冒药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吃过了。”室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,捧着杯子走出来,“那我先睡了哦,你也早点睡。”
郑希文应着,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,随后去关掉厨房和餐厅打开的窗户。
南都的小区没有集中供暖,冬天湿冷难捱,郑希文窝在电热毯上看书,很快被冻僵手指,缩进被窝,房子隔音不好,夜里时不时听到隔壁吭吭咔咔的咳嗽声。
次日,郑希文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,室友还没起床,房门紧闭,她吃过早餐,往她的房间看了两眼,轻手轻脚带上门。
下午,临近下班,郑希文收到室友的消息,说自己要去诊所挂水,问她能不能煮点白粥送过去,她答应了。
郑希文回到家煮了粥,又切了点小菜,一起装进保温桶,带出门,去社区诊所找室友。她本想等室友挂完水一起回家,诊所流感病人太多,被室友赶出来。
天气冷寒,郑希文在街头閑逛,不知不觉走到昨晚那家酒店门前,顿了顿,穿过门前的小广场走过去,感应门自动打开,她犹豫片刻,还是转身走开。
“女士”酒店广场边缘的下坡有积雪,郑希文差点滑倒,勉强站稳,幻听有人在叫自己,回头看去。
“女士,女士。”酒店前台没穿外套,小跑着追过来。
“我吗?”郑希文疑惑。
“请问是郑女士吗?”
她茫然点头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前台递出手里的东西,“昨天有位姓宋的先生给您留了样东西。”
郑希文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有封信,她接过后,前台微笑致意,随后离开。
信封里面是一张便签,字迹挺拔利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