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麽年轻的领导。”景豔若有所思,嘱咐道:“我能不知道你?你从小到大对谁有意思我不是看一眼就明白?作为父母,我和你爸爸当然不反对你嫁个家里条件不错的,以后日子肯定比现在轻松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,上嫁吞针,你得考虑清楚。”
郑希文忽然想笑,牵不起唇角,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,手指攥紧衣角,勉强道:“你想什麽呢,妈,我说过不想结婚。”
“那你喜欢人家什麽,就算在一起了又能怎麽样,图一个痛快?”景豔回头,眼神疲惫,带些疑惑,轻易将她刺透。
见她不说话,景豔欲言又止,拧紧饭盒盖子,拎起来,只说:“你爸的身体可以慢慢养,咱们家也可以慢慢走,咬碎牙也不能拖累你们姐妹希文,你考虑自己就好。”
郑希文垂眸,病房天花板白色顶灯映下来,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翳,微光闪烁。
“电梯来了,去不去?”
她吸了吸鼻子,跑去挽住妈妈的手臂,“去啊去啊。”
吃过饭,景豔去买日用品,郑希文回楼上,拜托护士把粥捎上去,给宋律齐发消息,说自己陪妈妈吃过午饭了,就不上去了。
对话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说话。
变回备注名。
对方正在输入中
宋律齐:【好】
她收起手机,看了看病床上睡颜安静的郑端武,起身走去窗边,单手笨拙地打开窗户。
暖风灌入,只有人不动,她木然看向远方,只觉自己被裹在塑封膜里,氧气渐渐消耗告急。
回到家,仍然是这样若有所失的心情。
郑希文没吃晚饭,只吃一颗止痛药,找了一部很久以前看过的美剧,看到后半夜,次日起床时,阿姨已经在厨房忙午餐,桌上的早餐和纸条还没来得及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