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接通,宋有意说姥爷的手术已结束,现在人也醒了,总得来说很成功。
“那就好,我这边一时脱不开身,这些事还是得拜托舅舅。”
“一家人说这些做什麽。”
宋律齐笑了声, 唇角没牵起,“您说的是。”
电话那头声音被打断, 几句忽远忽近的对话后, 宋有意说姥爷有话对他说。
“喂?”老人声音虚弱,大失从前威严。
“姥爷, 您找我。”
“澳洲那边怎麽样?”
“审批好办, 各种证都下来了,现在在等船队过来。”
“嗯你那现在是下午了吧, 忙着呢?”
“刚开了个会,正打算看看卫城那边的事。”
“这种事交给下属就好了,用不着你亲自动手。”宋青知顿了顿,“想不想回来?”
“看您安排。”
“当初叫你走也是因为有意不争气,你们舅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是这个道理吧?不过有这麽一遭历练历练也好,你要是想进京宜,就得有一席之地,专属你的位置,能让你长久地坐住的位置。”
宋律齐说是。
“有这种机会你得把握住。”挂断前,宋青知意味深长。
青烟弥散,宋律齐垂眸,牵了牵唇角,叮嘱他好好修养身体。
电话挂断,火星明灭前积聚的烟灰被指间掸开,灰烬随风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