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多数短暂的愉悦都只是麻醉剂,不是什麽好东西。
权影吞云吐雾,再次开口:“你俩怎麽了?掰了?”
郑希文从她手里抢过烟,果断掐灭,“过把瘾算了,总不能抽到八十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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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北都耽误的一个月导致宋律齐年前很忙,忙到不再回乾和,而是在别处租了个公寓住下。虽然这公寓距离赛实工业园更远。
元旦后不久,天气晴朗,他心情尚可,路过秋子岗附近,过十字路口时打了个方向盘,转了进来。
有份文件在这放了两个多月,一直没取走。
将车暂停院门口,上了台阶,走进庭院,院里花树大多败落,剩余一些常青盆栽,枝杈覆雪。
输入密码后门锁咔哒解开,拉开门,没有意料中的暖意。
大概因为这处房子面积大,入冬后没人住,温度升不上来。
他没脱外套,只在南门厅换了鞋,走进去。
客厅空蕩,沙发矮几摆在原地,上面空无一物,地毯也还是那个地毯。
许久没人住,和平时没什麽两样。
上楼取到文件后发现是卧室露台的门大敞着,冷风呼啸而入,枯枝败叶都被吹进来,满地狼藉,宋律齐走去关门,被风吹得额角隐隐作痛,后槽牙位置也开始作怪。
这颗智齿长在神经附近,卫城这边口腔医院的医生说这边没人能处理,建议他去医疗条件更好的城市试试。
后来回了北都,也没空去处理。
宋律齐皱着眉头,一脚踢开枯枝,它滚到一旁,与乳蓝色玻璃花瓶并排躺着。
花瓶里插了束干枯的白月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