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擡头,“说我偷懒?”
“被你听出来了。”
宋律齐轻笑一声,“国外待了几年,多少会点,后来回国就不怎麽下厨了。”
“这是学做饭的时候留的?”郑希文用指尖点了下他手臂内侧。
温热触感稍纵即逝,宋律齐瞥了眼这道淡白色月牙弯疤,“小时候。”
“这麽久了,看来现在淡了很多,痛不痛。”
宋律齐没说话,煮菜的锅里发出低鸣,郑希文回头看了眼大门方向,“好像有人按门铃,我去开门。”
他点头。
来人是物业,过来送信的,说白天家里没人,郑希文接过,道了声谢,将人送走,看了看手里的信件,信封很厚实的材质,但里面的东西很薄,署名只有一个song,地址在大洋彼岸。
她将信件拿回厨房,“你的信,物业说是从酒店转寄过来的。”
宋律齐洗了手,走过来,扯毛巾擦干,偏头看向她手里的信,“是我的。看着点鱼,五分钟转小火。”
郑希文应声,稍顿,又问:“谁的?”
“家里人。”
宋律齐接过信,出了厨房,走去上楼的旋梯。
信封里有张明信片,正面是万神殿的内景,背面写了首英文短诗,大意是人生美好,不要消极。
他读了一遍,进书房后,拉开抽屉,放进底层,里面躺了一张类似的明信片。
郑希文站在电磁炉操作台前,出神地盯着玻璃盖下咕噜咕噜收缩的汤汁。直到王姐说她来看着,叫她準备吃饭。好,她应着,回头看向刚走下楼的宋律齐。
这天晚饭吃得有点多,饭后郑希文打算消消食,恰好想起包里有一份资料,拿出来。
宋律齐从背面倚坐沙发,抱臂瞧着她满脸认真地边转圈散步边读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