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希文挑了部老港片,也没去影音室,直接关掉客厅主灯,用电视播放。
她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, 回来时电影已开始,绿底龙标出现。
她借光放下水杯, 拾起桌上的东西, 绕过宋律齐去旁边,却被绊住脚。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身侧。
郑希文护着怀里的东西, 跌坐下来, 手肘推他,“你吓死我了”
他只是低低笑了一声。
郑希文没有专心看电影, 一直在摆弄手里的东西。
两张黑胶唱片,杨兆北的赔礼。
她很喜欢这东西,翻来覆去看了又看,不厌其烦地打开透明的胶套,用指腹摩挲封皮,甚至没有注意到宋律齐瞧了她许久。
手里唱片的封面是窗后的黎明两手交叠趴桌上,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,她低头,刚吹干的头发散落下来,耳垂的小碎钻若隐若现。
“兆北哥没事了吧。”
“兆北哥。”宋律齐不大满意,“谁教你这麽叫的?”
肩头发丝微动,搔得手臂发痒,郑希文拨弄一下,有温热的触感贴上耳侧,她下意识躲开。
宋律齐手掌揽住她的脖颈,将人控住,指腹蹭过耳侧敏感肌理,让人发软,她握住他的手腕,“熟了之后大家都是这麽叫的。”
“我也比你大几岁。”
“但是没人叫你律齐哥啊。”
细想起来,这也真是件怪事。
这几个月多玩了几次,大家不约而同改口叫兆北哥,却没人叫律齐哥。
不熟的还叫宋先生呢,熟点的就叫宋老板,带着点开玩笑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