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累积写作材料的需要,她跟杨瑛请教过具体的拍摄现场调度的问题,杨瑛说今天有场戏,叫她过去看着点。
挂断电话,郑希文点开rr的头像,跟她请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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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兆北:【不是吧你真不出来?】
杨兆北:【到底是哪个妖精把你勾住你总得让哥们见识见识吧】
杨兆北:【你要嫌玩乐队那群小孩闹咱俩可以私聊啊】
消息还在一条一条往外蹦,宋律齐丢开手机,注意力稍稍转向身前的牌桌。
以为仍是上家出牌,等了等,余下三门没人动弹,而自己手里握着刚抓的牌,他恍然大悟,看牌丢牌。
这圈结束,宋律齐赢,却将分到手的筹码散了出去,“这两天忙得头疼,一直不在状态。”
这话说得客气,桌上的人没人当真,连说见外见外,知道他没心思继续,又找人替庄。
目送他拾起手机起身,走向别处,桌上新一圈麻将已被码好,几人手里码着牌,自然地讨论:
“到底什麽来头,不知道啊?”
“哥你都不知道,我们哪能知道。”
“说是北都城来的,现在在赛实,就是那家药企,不知道具体是什麽角色,居然能跟那几个老头喝茶下棋。”
牌桌上议论纷呈,衬得坐在独自坐在角落的话题中心人物与世无争。
宋律齐手肘拄着沙发扶手,单手撑太阳穴,朝外看去。
天色已暗下来,室内亮着灯,走到窗边才能看到外面浓密的碧绿,与室内处处彰显腔调的装修相映。
这会所坐落市郊,经常走动这里的是一群二世祖,靠父辈荫蔽游戏人间,连钱都瞧不上。哪块地域都有这种小圈子,体面隐蔽五毒俱全。这里有一点特殊——旁边不远处就是第三疗养院。卫城环境气候宜居,南都那边许多退下来的,每年来这里休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