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律齐:
宋律齐刚开刀拔了智齿,麻药劲还没过,半边脸发木,没心思吃饭,从茶几底下捞出本数独题集打发时间。
杨兆北则跟朋友约了出去玩,现在还没到点,实在无聊,楼上楼下到处乱逛。
“不过你怎麽突然想起来这儿住了?”他在二楼平台站定,靠着玻璃护栏向下望。
为什麽突然来这里?
宋律齐丢开书,看向窗外,只看到花园郁郁葱葱的深浓浅绿,几抹赭红。
昨天临时决定来这里是因为发现那茶馆距离这里很近。
不过细究起来,整个卫城又能有多大,去哪不也就至多二十公里麽。
只是昨晚车不在身边,而且身体自然地选择了淡忘那些,一通电话过去,就有许多人前赴后继的过往。
“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啊,而且你不是一直吐槽这边酒店没审美,舒适度也跟不上。”杨兆北说,“要不你搬过来,再找个阿姨打扫卫生,偶尔做做饭。要真不喜欢这里,那就再去找别的呗,租套房子又不是难事。”
杨兆北说着,接起响铃的手机,“喂哪位忙着呢没什麽着急的事我可就挂了啊什麽?”
音量陡然拔高又刻意压低。
宋律齐擡眼看过去。
“不是,你再讲一遍,我没明白。”杨兆北神情微变,沉下脸,脚步错乱地下楼,“是她把人了,还?什麽时候的事?我过、我现在过不去,她?怎麽样?”
这件事被隐去了关键词,下楼后的杨兆北换回没心没肺的面孔,笑两声,表示自己有事得先走。
宋律齐起身,在他经过身边时摆手,示意留步。杨兆北试图越过他,未果,两人相持数秒,他只能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