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怔,看过去。
宋律齐仍握着头顶的吊环,空閑的手搭在她身侧。
这姿势像把她圈起来。
郑希文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莫名想起上回,他握着领绳铁环牵doris向前走,袖口半挽,手背交错的青筋血管延伸入小臂。
不知道走过去多少站,身边的人换了又换,不时有人抱怨司机急停剎车,不知道哪一站开始,郑希文胃里开始翻涌,忍了忍,不见停歇。
她绷紧肩膀,忍到到站停靠,仰头看向宋律齐,“我要下车。”
“嗯?”
“难受。”
她说罢便转身走去后门,横沖直撞越过几个人。
宋律齐看了眼前排仍在热聊的杨兆北一行人,松开扶手,跟上去。
郑希文捂着胸口,四下看了看,找不到合适的地方,快走几步绕到绿化带花圃里侧的阴影处,两手撑腿,俯身。
宋律齐下了车,没跟过去,看着她俯身摇晃,吐了出来,转身走向一旁假寐大爷身后的小卖部。
他拿了瓶装水和纸巾,走回车站旁,郑希文正从花圃那边绕回来,外套被她脱掉,抱在手里。
“好点了?”
郑希文先是笑,回答时稍有迟疑,觉察不对,转身回去。
宋律齐捏着手里的东西,站定,没过去。
大概把今晚吃进肚里的食物吐空了,只剩苦水,郑希文才抹了把下巴,看了眼泥土草丛里秽物,心里向环卫工人谢罪,脚步虚浮地走出去。
有这麽一出,今晚再没什麽心情折腾了。
宋律齐看着她,直到她快要走近,上前走了两步,递去纸巾。郑希文道谢,简单擦了擦,接过他的水,“我好多了。”
她用清水漱口,吐进花圃。
“喝酒了?”宋律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