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律齐暂时没心情开车,想找个地方坐,恰好杨兆北打来电话。
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佳,他压下烦躁,解释道:“没什麽收成。刚到地儿就回来了。”
杨兆北敏锐察觉他的不对劲,“真又头疼了?”
沉默两秒。
“牙疼。”宋律齐说,“头也疼。”
“哟,怎麽好好的突然开始牙疼了,龋齿?”
“谁知道,突然发炎了。”
“特别疼?那就得去医院。”
宋律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压不住脾气,多说半句话都不耐烦。
杨兆北得不到回答,无奈地跟郑希文对视一眼,耸了耸肩,意思是看吧,这人就这德行。
郑希文背手,不甚在意地打圆场:“我也牙龈发炎过,特别难受,吞咽口水都牵着疼。”
杨兆北:“可能是牙周炎,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。还是要长智齿了?可你都快三十了,兄弟。”
回到包间,郑希文找杯子将椰汁拆开倒出来,剩下半包冰块,重新扎口,装回纸袋,看向不远处黑着脸的宋律齐。
他身前摆着杨兆北特意加的蒸蛋、海鲜粥一类的东西,连筷子都没动过,整个人处于低气压。
刚才进门时,包间里几个人甚至怯生生不敢打招呼。
郑希文起身过去,把冰袋递给他,“用这个敷一会儿,会好受点。”
宋律齐擡颌瞧着她,半晌,没说话,将东西接下了。郑希文回自己位置继续吃饭。
杨兆北这阵正在跟乐队的人玩骰子,忽然发现宋律齐手里多了个冰袋,贴在脸颊边,他好奇道:“哪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