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捡起盒子,把表装好,走到他身边,把表还给他说:“这个不能要,太贵了。”这可是朗格,“我认识字,而且我看到了机芯。”
绥喝口咖啡,“我没说你不认识啊。”
“而且送出去的礼物不能被还回来,要不你就是瞧不起我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雾欲言难止,“太贵了,太珍贵了。”
“我只是没想到你知道这个。”绥越过他来到客厅,“你可以不戴,收藏就好。”
雾还是不太能接受,“这一个表能把我这个房子给买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霍衣擡头看一圈房子说:“你这个房子比它贵点。”
“我还想送你车呢。”
“别。我更还不清了。”雾把这块烫手山芋放桌子上,拿起酒和杯子到客厅,坐下,开始倒酒,顺便塞嘴里一颗青提。
“我觉得我家冷冷清清的,如果你们来,我应该再叫些人的。”
“叫别人来做什麽?陪我们玩你真逗。”
雾不回答,自顾自给自己倒了点阿贝虐自己。真的服了,房子别人的,酒别人的,工作别人的,衣服别人的,表也是别人的。
虽然都是写着他的名字,可是真的都是他的吗?
他坐在沙发上,侧着头看电影,喉咙间的酒余味无穷,他有感而发地想:当初应该从另一个方向跑。
这样就不会遇到他了。
雾放下杯子,按亮手机,看见时间趋于淩晨,去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蛋糕。六寸的小蛋糕,你不吃我不吃,还庆祝什麽生日啊。
他想把蛋糕砸了,但是不行。很多事情都行,至少这个不行。绥肯定不会吃,霍衣也不一定会吃,那只有他吃
肯定是只有他不想吃才能都不吃。
谁都没说话呢。他单凭想象否定了这块蛋糕存在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