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没用那种受压抑的感觉了,说实话,药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,而由抑郁转为兴奋的那种福至心灵感觉让他从脚趾爽到头顶。
他还湿着头发,随便裹了一根浴巾就下楼。楼里的空调系统吹出温和的风,慢慢把他的头发和身体上的水吹干。
水珠蒸干,好像有人用手指抚摸他的皮肤,特别痒。让他在没有一人的房间里狂笑。
他将装了西服的袋子拆开,西服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沙发上。他一件一件地换上西服,照镜子,对着镜子眨眼,拿起手机拍照。
他兴奋地手舞足蹈:有房子,有工作,有钱,还没人打扰。他上下楼梯用运动消耗体力,期间不断自言自语:
“还有几天就可以去报道了,不要添乱啊,咱以前是怎麽样,现在依旧是什麽样,不要着急,别慌,别紧张。”
雾停在楼梯中间,坐下,捏自己的脸玩。他深呼吸几下,上楼换衣服,出门买食材。
棉从卫星视频里看到他一蹦一跳着出门,又蹲下,再次站起来时捂着心口。估计是心髒受不了了,在抗议。
他走在街上,听见很多声祝贺中国春节快乐的声音。他很喜欢,热热闹闹的看着别人开心,他也会笑起来,然后和陌生人互祝:“中国春节快乐!”
国家资源管理局的事很多,雾只能说棉真的厉害。其实他想去博物馆工作,那里事情少,工作轻松,虽然和他的专业不对口,可是那里人多,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。
他让司给他搞到一个博物馆的工作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,能安排一个博物馆的工作是最好的,但没有也行,大不了用自己的简历找个工作。
自从发布那个招聘信息,他收到了很多简历,但是他又不会筛选,只能给阿棉打电话。他挑选了几个简历正常的,于是安排人去来家里做顿饭试试。
基本上都是身兼数职,做的饭可以,就是觉得无聊。
阿棉问他:“什麽叫无聊?做饭还能有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