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衣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:尖酸刻薄,发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他瞪大双眼,觉得好笑,既然控制不住,那是就这麽发洪水吧。
“你们倾注在我身上的想法,我不接受。我觉得烦,为什麽,因为你们都是废物,你们治不了我。就像那个崔弗医生说的。一个心理医生,一个恋人,都没用。
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能力,那你就来治我,把一个原本还能活的人关进精神病院,打针,喝药,控制他,你觉得你就治好了
你他妈搞笑呢?
滚。我就告诉你,我不装了。如果不是她和你来烦我,我现在就能不喝药控制的很好。
放下你的助人情节吧,接受你的没用,治疗你能治疗的病人,别来烦我。一天天的,我对付一个棉已经很累了,别再来骚扰我了。”雾快速抓住他的领子,海恩没躲过。
“要他妈不是因为棉,我夏天就能毕业了。我对她不薄吧?她这麽任性像剥洋葱一样把我剥开,他妈的,我不疼吗?我一退再退……”眼泪流下来。
“如果不是她,我会被绑架中枪吗?如果不是她,我会残疾複健吗?如果不是她,我会明年才能毕业吗?
她真的很会给我造成麻烦。如果你要说我欠她的,还真没有。我问心无愧。她的爱是她的一厢情愿。我没有任何欠她,或者对她不好的地方。即使我骗了她,可她也说会原谅我的。我们最终没有任何牵连。”
“所以为什麽?”
雾忘了,也不想想起来,掐着他脖子的手用力一瞬,又快速松开。他低头擦擦眼泪。
“随便说的。”
霍衣知道。他想死,刀还在自己手里呢。
“相由心生,性由心生,行由心生,祸从口出。”雾明白了。
他扭头看别处,拿起手机,对着手机说:“我说了,死不死,活不活,都可以。”
所以,他里面是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