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瞬间心髒跳动,猛的闭上眼睛,晃着脑袋摇头:“不行,不行。我不可能会不发病,我也不可能向她坦白我丑陋的过去。”
“丑陋的过去是什麽?”
“我十五岁到十八岁是我犯病的事情,那时候躯体化反应,脑雾,和我跟你说的那种对外界的感觉障碍都聚在一起,差点给我逼疯了,感觉眼睛看都看不见,注意力也不行……
你他妈有什麽好跟我交朋友的。”雾倏地皱眉,话锋一转刺中霍衣。
霍衣还没适应他快速转话题的习惯:“我是有感情地,跟你交朋友是因为我对你産生了友谊,因为你的人格,你的语言表达,因为你的外貌,因为你的思想。ok”
没人回答。
雾睡着了。他刚刚脑子一疼,眼睛一酸,就睡了。
霍衣把他叫醒,让他换姿势躺在沙发上,自己去给他那件被子。回到客厅看见雾抱着枕头左躺着睡觉。
他又倒了点酒,想起下午:“你为什麽不喝药”
“不要,喝了药,我真的对世界没有留恋了。”
求生欲一点点,清醒一点点,善良一点点,自爱一点点。
冷漠很多,自持很多,体贴很多,聪明很多。
霍衣把微弱的灯关了,窗外的风雪斜着画。
棉面无表情地吊着眼珠瞪着灰白的天空。
“找到了吗?”
纤在心里让他自求多福,“他把手机扔了,房间也退了。”
“我去找他的朋友。”棉的太阳穴突突跳,她一天没睡了。
予一脸的幸灾乐祸,“您大驾光临啊?这大过年的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想知道雾在哪。”
予坦诚道:“反正没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