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婷洗完,提醒:“还有你弟。”
阮知遇又去接水让蒋阜洗漱。
蒋阜玩游戏被打断,不耐烦地瞅她,好着的那只腿下意识就想踢床边盛满水的水盆。伸出去途中又停住,轻轻放进盆里。
瞪着阮知遇愤愤地说:“你且等我好了再说!”
阮知遇没搭理他,忙罢自己去了盥洗室。
盥洗室只有同病房的那位阿姨。
阿姨正在洗厚厚的毛衣,手上没力气一个人拧不动,喊她:“小丫头,来帮阿姨个忙。”
阮知遇乖乖过去。
毛衣裙很长,吸了水很重,单凭阿姨一个人是拧不动。
她俩一人握一端用力往反方向拧。
水哗啦啦落在池子里。
阿姨去晾衣间挂好衣服,拎着盆犹豫几秒又回到盥洗室。
到阮知遇身边,问:“病房那个不是你亲弟吧?”
住院的这几天,她听出了七七八八。
“他是我后爸的儿子。”
阿姨震惊,“后爸?我怎麽没见他来?”
“说是忙工作。”
“工作哪能有家人重要。”
阮知遇扯唇笑的勉强,“没办法。”
阿姨:“那个小孩瞧着脾气可不太好。再怎麽说你们也是一家人,还是要对他加以管束,不能太纵着,会无法无天的。”
阮知遇微微点头,心中却渐渐起了疑。
她看过护理记录和病历单,蒋阜入院时间早阮婷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