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并不知道,这种莫名上头的行为,以这片区域为起点,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向外扩散,远远不止她一个人在这样做。
把案板卡在窗户槽里,姜冬青一手拿着菜刀,一手拉开窗帘。
密密麻麻的阴影在她的窗户上蠕动,隐隐有月光从间隙里钻出来。
本来客厅阳台那边也是有两根的,但都被她弄断了,刚刚去看了一眼,早就干了,一点营养液也挤不出来了。
她只好冒险开这边的窗户。
窗户被她拉开一点,藤蔓像是没反应过来那样,从外面挤进来一截。
姜冬青眼疾手快,手起刀落,动作干脆利落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。
一大截藤蔓脱落,倏然砸在地板上,绿莹莹的液体立马从断裂处涌出来,钻进地板缝隙里。
窗户上趴着的一堆藤蔓停滞了一瞬,然后下一秒,它们更加激烈地移动起来。
但是都是徒劳,因为姜冬青已经早有準备地关上了窗户。
她放下提着的一口气,把窗帘又给拉上了。
也不知道这群藤蔓是在生气还是在兴奋,反正看上去力量不足,打不穿玻璃。
密集的拍打和蠕动声从窗外响起,一墙之隔,姜冬青汗毛直立。
但她没有再看一眼了,她回头捡起地上那一大截深绿色藤蔓,不知道是不是没死透,藤蔓的尖尖卷起来,勾住她的胳膊。
姜冬青看着这一截东西面露难色。
……外敷还是内用啊?她也没吃过这玩意,直接吃还是煮熟了吃啊?
等等,万一有毒怎麽办?那些东西吃了不死,不代表她吃了就不会死吧?
消失的理智回来了一些,姜冬青纠结起来。
伴随着藤蔓逐渐失去最后的力量,卷曲的尖尖都软塌塌松开,滴落的营养液也逐渐变少了,姜冬青终于咬牙做下决定。
抓都抓了,也不差吃这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