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栖眨了一下眼睛,那些弦依旧在那里,甚至似乎更加像一张成熟的蛛网了。
她看着水杯,有意无意地想——
为什麽它不倒下呢?
“喀。”
放在柜子边缘的水杯,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,仿佛自己长了脚一样,歪头倒下柜子,在瓷砖地板上四分五裂。
温热的水流淌过玻璃碎片,边缘处泛着奇异的碎光,像一条在阳光下淙淙奔流的小溪。
阮栖又眨了一下眼睛。
交错的弦依旧在那里,似乎一直要坚持到她放弃自己是在做梦的念头。
阮栖吐了一口气,仰在枕头上,脑子里乱糟糟的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,要想什麽。
这到底是——
简星一阵风一样闯进来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考。
“出什麽事情了吗?!”
她还在搬东西,耳朵却比以往还好使,听着玻璃碎掉的声音吓了一跳,还以为阮栖出意外了。
阮栖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就是……好像获得了什麽不得了的天赋。
她想了想,尽量用简星能理解的语言告诉了她。
这种事情瞒着谁都不用瞒着简星。
“啊?”
简星感觉自己最近一头雾水的情况比以往多多了,阿栖能看到的“弦”又是什麽东西?
她纠结了一会,实在想不明白那是什麽,只好说道:“那你现在感觉难受吗?”
她刚说完,阮栖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