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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不慎撞倒了旁侧的清供,就随手搂了一些佛手,白水仙,释迦,荔枝,金澄澄的,红殷殷的,都别入妖狐的湿发,耳畔,指尖,膝旁,他微微呼喘着,淡粉色的薄肌恰如一支寒樱盛开。

蛇儿双颊窝着一团热烘烘的流焰,癡迷看着他不说话。

他们在夜里注视着彼此漂亮的躯体。

容雪诗被她摆弄了许久,哑着声,“既然不玩,喂点水给渴死的狐貍如何?”

阴萝双眸一灿,端来了一张浅口小盘,就盛着几口水,满脸期待不已。

容雪诗:“……”

就这点水量,还真是把他当小狐貍来养了吗。

男狐貍精能怎麽办?

他只得摇起两只软蓬蓬的鲜红狐耳,低下脸,舌尖伸出,小口小口舔着浅口盘里的清水,姿态颇为乖巧懂事。

片刻。

那粉红舌头从浅口盘舔到阴萝的手,他啊呀了一声,楚楚可怜,擡起那双细俏狐貍眼儿,微微咬着下唇,无辜又清纯的模样。

“主人要惩罚我麽?”

到底是年纪小,下半夜小蛇就筋疲力尽,软黏黏抱着他,嘴里还嘟囔着,“不吃就不吃……不準去……该死的破花……”

九尾狐尾巴一卷,解开了绑住他双手的铃铛。

他擡起指尖,抚着蛇儿热烘烘的脸,她实在辛苦,无法动情,还要装出被他愉悦的模样。

容雪诗转开视线,望向窗外那一架初绿淋雨的葡萄。

它无心无情,知道它正在结什麽果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