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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丝,我亦可炼,你要多疼,我便多疼,你要多少,我炼多少,就像这数百年,你囚我至欢喜圣天,你还可以继续这样做。”

郑夙每一字都咬得很轻,很慢,像是妥协,又像是某种淩然的警告,“你也可以暂离天阙,可以远离我,不见我,唯独这极乐合欢圣教,你不能去。”

是的。

唯独你,不能去。

他忍受不了她会成为合欢盛宴的主角,欲骨颤颤,娇腮坠泪。他更忍受不了再有一人,会像他一样,爬进她的裙笼。

禁忌已碎,从笼中长出来的,只会是面目模糊的怪物。

他真的不想,让郑阴萝看到这样的怪物。

在她的心中,郑夙,郑却祸,应该是那个在清凉夜,藤萝殿,带着松松散散的天风,迎着小妹归来的高神兄长。

他应当是少笑寡欲,端肃严谨,能让她没有任何防备,安心枕着他的臂膀入睡。而他的手,同样要净如青莲脉,不沾染过多的荤腥,不挑弄过多的战火,它要如圣者般超然,才不会让她过早察觉到底下的翻云覆雨,鬼魅万衆。

“郑阴萝,我会疯。”

郑夙用了一种最平静淡然的语气,他指尖摩挲过她的唇,又从她颈骨滑过,竟是勾住了她那一段破碎的腰链,猛地顶起,把她往自己身上勾扯,“我这次没骗你,我也没装,我会疯的。”

“我受不了,那蛇,很多蛇,他们会爬到你身上。”

祂苍凉的唇缓慢开合。

“所以我会——”

“杀光,在我之后,与你交/媾的每一条蛇。”

可郑阴萝还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