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很是油盐不进!
阴萝抓起他的手腕就恶狠狠咬了一口。
掌柜余光瞧见,那摇青金的剑袖之下,全是深可见骨的齿痕,他眼皮一跳,不敢再看。
阴萝惯是个叛逆的,便是她最喜欢的玩具,她抱了数日后,纵然还觉得它是心头第一,也会觉得它不甚可爱。
郑夙同样如此。
这位天阙高神初涉情海,似乎不知道——
他抱她越紧,她就越生厌。
于是,当夜,阴萝串通她的鹰犬副天君,翻窗逃啦!
“玩家哥哥!接着我啦!”
蒋松庭站在墙根,听见这一声,仰头一看——
这至高天的游戏恶女,又一次,从他视野,从他高地。
从天而降。
身后却不是那斑斓灼灼的神阙天光,而是漫天飘雪,如同诗篇,昏暗又多情,像个私奔的夜。
是刚响的前奏。
他仿佛成了诗篇里那个私奔的少年。
玩家仲殿不禁快走几步,慌慌伸出臂,去接那一篇即将降在他怀里的情爱之诗,她耳系着一对绀蝶色的长丝帛,随着冷风翻飞,猫儿眼也烁烁流光。
他深陷而自知。
“——嘭!哗棱!”
这只白胸雪金背鸟,背着昏暗的夜光,从高塔,从窗,从任何一处笼中,从他所能想象的困境逃出来,又坠向了他的怀里,完美得就像是每一场游戏的最终宿命。玩家仲殿抱起他的诗篇,夺命狂逃,将风声、危险、命运、未来,都抛在了他身后。
他拼尽全力,想尽办法,在诸天神主的无上威压之下,带着阴萝逃了七天七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