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嗯?”
她略微睁眼, 是湿润的雾海。
“郑夙, 你丢我脚镯做什麽呀!”
阴萝是个小坏胚,她当然是明知故问的。
她的近神们都是她千挑细选的, 再也不是江双穗那种倒个洗脚水都能都倒她身上的小废物, 他们谨慎熟知她的爱好,为她準备的华服美饰都是鲜丽流烁的,没有一样不是灿灿耀耀, 偏这只鸠血般鲜红的脚镯, 线条粗犷,颜色也古暗, 适合权欲深重的高位者。
可它偏偏被精细打磨成了女君的脚镯,又被一双劲掌套戴到她的脚上,平添了那麽一丝纤细多情的旖旎。
“那个小公狗给你戴的?”
高神向来喜欢用疑问的语气来表示肯定。
阴萝眼珠转着, 并不否认。
她倒是发现这些家伙们的癖好相同, 不管在她面前是什麽身份, 是小父是哥哥是道侣还是臣奴, 都爱在她身上披挂他们的东西, 譬如颈饰,腰链, 缠臂金,以及满彩足镯,总爱让她沾染上他们的色彩。
郑夙指腹摩挲过她的脚踝软肉,“又重又硬,坠得不难受?往后不要戴了。”
双臂又将她的皎白小龙尾,挽到腰间。
他那一把随意揸起的马尾早被阴萝扯松,沾着背肌的薄汗,宛如一卷水墨丹青。
郑夙情绪很淡,阴萝三番四次激他,都不为之所动,也就这一次修了欢喜天门的情欲真法,激出了神祇的几分真火,但也很奇怪的,她只是在外浪了一阵,回来后郑夙竟然仿佛是想通了一般,开窍极猛。
竟也纵着她昏天黑地地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