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等!第一等!何为第一等!”
雪发女君蓦地放声大笑,“我的高神!我的至高信仰!唯有你给我的,方是第一等,你从不堕过神台,你是真傲慢孤高啊!”
“是,你天赋至高,是天道之下第一人,是神道冠绝的郑却祸,你连天道都能养得,你什麽做不得呢?”
“可我偏要——”
“偏要这末流!这末法!这末等的情爱!助我再登高天!”
她双臂如缠蛇,圈禁了他的颈段,又似末劫之蛇,湿润引诱。
“你是我挚爱,也是我唯一供奉,郑却祸,你会助我的,对吗?”
连模仿他的语气都一模一样!
“绝无这等可能!”
郑夙拂开了她的手,竟是很冰冷入骨的语气,“这是邪法,是叛佛之法!郑阴萝,现在停下来,还来得及,你一旦入道,它就会像附骨之疽,永远地,操纵你的欲骨,让你从此离不开男欢女爱!”
“若我非要修呢?”
“你长大了,兄长我管不了你,本就不是你的兄长,你好自为之!”
他竟起身,要从这红臂上飞跃出去,再也不回头。
但阴萝只是笑吟吟看着。
看着他还没跨开第二步就僵在原地,紧接着他后背细细发颤,热汗淋漓,跪倒在地。
她小调轻飘飘的,“怎麽办呢?哭喜天好像又不安分了呢。”
郑夙掐着喉颈,想着到如今的境地,还不如一举掐碎,但阴萝晃到了他的跟前,鹡鸰香珠的花金筘解开了一小串,颈肤细腻白暖,他是看不见,却能源源不断汲取着那一股蒸得软熟的鹅梨小香。
郑夙喉间男珠生涩滚动,“……走。离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