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阴萝!这是欲业!不是帝业!!!”
“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!——快出去!!!”
郑夙踩过那厚卷的彩绸,抱起阴萝的腰肢,要将她投掷出去,然而他手掌刚探过去,就被她紧住指缝,反而猝不及防扣进一段白龙女腰里。
她亦是踩着他的诸天法相,不让他在此地施行。
她掐指出法言,“禁!”
郑夙:“?”
“别玩了,郑阴萝,这不是你该玩的地方!先出去再说!”
郑夙皱眉,又不自觉带出几分兄长的斥责。
阴萝还是那一副轻飘飘的散漫语气,“昔有明妃渡恶神,郑夙,我被你玩得这麽狠,你也很该学一学明妃,渡一渡我这恶神。”
“渡你?怎麽渡你?”
在不断的下坠中,高神郑夙清冷的声嗓被风声拉扯,少了平日的冷静,变得模糊又冰寒。
“在这欢喜天,你要让哥哥不见天日——做你的炉鼎吗?你疯了是不是郑阴萝。”
“哥哥做我炉鼎?好呀好呀。”
她拍掌欢笑,擡手就揭开他那一张厚重的、鹿角狰狞的骨白面具。
面具骤然被翻开,豔彩天光也疯了一般涌了进来,所有万物的动静都让他敏感,郑夙不适偏了偏头,他闭着眼,长睫还沾着那一次诸天大战留下的零星血迹,没有血色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靡丽的、蛊惑的光影。
是绝美的,易碎的,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