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再找一双好的。”
不出意外。
这是兄长最标準、最优秀的答案,他永远都会用最好的,更好的,去弥补她失去的。
“如果你找不到呢?郑夙,你让我就这麽一直疼下去、失明下去吗?”
“不会。”
郑夙屈指,克制又自然,碰了碰她那奶猫丝绒般的长长的白睫毛,随后他的指尖从她小臂落到腕心,虎口微张,含着她的两根手指。阴萝被郑夙挟着,指尖落在他的眼尾,薄薄的,像是一瓣青冷的琉璃。
“兄长的换给你。”
你要明白,郑裙裙。
你向来都是我的神国之顶,衆生之上。
“……把你的?给我?”
这诸天小龙君瞪圆了一双玛瑙水晶眼丸。
郑夙:“怎麽?你嫌老东西的东西?”
阴萝:“……”
这腹黑翻起旧账的速度明明比她还快!
阴萝觉得自己年纪轻轻,又俏又娇,才不跟老东西计较,她像是重新找回了猪圈的小猪仔儿,又轰轰炸炸滚进他的怀里。
“咝——”
郑夙脖颈被她扫来的雪水殃及,刻意避了避,但没避得开。她总有方法把他全身都弄得一塌糊涂,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养出来的怪癖。
就这麽喜欢看年长者被她弄得糟糕淩乱?
“不生老东西的气了?”
见她高兴起来,郑夙也难得失笑,长腿微分,将这一尊太阴小龙姬拢进山阴夜雪的大氅里,跟揉小家猫似的,揉揉她那后颈皮儿,清凉小鳞柔顺闭合,并没有刺刮到他,他喟叹一声,“我爹真是好哄,家养的就是不同。”
家养的用颅顶惯了惯他掌心,很是顽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