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魔祭祀以及潜行在暗处的衆魔:“……”
他们咽了咽口水。
他皇在郑小龙君面前,一副尖酸刻薄阴毒小娇花的模样,偏偏总爱拈酸作死,惹得她注目发火。
而轮到他们?
恐怕只有阴毒二字了。
……不是,他们还是很想不通,他皇是有什麽毛病,好好的氛围,哄一哄龙君,诸天都是他们魔的了,它就非得挑事,难道喜欢那什麽?
被小龙君家暴???
清虚天,岁华小丽殿。
“咚咚咚!!!”
阴萝赤着小足,像一场小雷暴似的,摆着她的纱尾细铃裙,轰轰炸炸穿过那一片朦胧若梦的淡紫藤萝花,还不忘问帝仙。
“我哥——”她顿了顿,“郑夙他回来了没?有没有拿蛇鳞掸子?”
花枝轻轻颤动,似是责怪。
“知道啦,知道啦,我去哄他,那麽大个神了,大风大浪都见过,生什麽气呀。”
小祖宗又咚咚跑进小丽殿,就见那一尊高神百无聊赖支着掌,自个儿玩起了盲棋,水月洛神清凉带被风影牵系着,绕过耳畔,合着几绺泛着银光的乌丝,散漫半垂在颈前,沖散了黑禁颈带萦绕的日夜寒气,像每一个清净夏夜里等她放学归家的无聊兄长。
阴萝脸皮厚,全然当净神小宫的事儿没发生过,挨挨挤挤坐他旁边。
“郑夙,我也要玩盲棋!”
他瞟都没瞟她,抄起盲棋小青盘就走。
“小孩儿一边玩儿去。”
他随手扔出一枚古旧的、还沾了半块奶渍的书签。
幼年的时候,郑夙被这条精力旺盛的小奶蛇当成爬架,玩了他几个日月都没合眼,他实在受不住了,随手写的一记驱事符,上头还有兄长大人那看似清雅端方实则发疯的小字,“小屁孩快给哥喝奶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