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奶奶正要掐断自己命脉,被赤无伤死死环住脸跟手,他哭腔都是颤的,软的,烂如泥泞。
他意识到了什麽,赤扇微动。
“郑阴萝,你要去哪儿?你带我一起!你别丢下我!”
祖宗没好气瞪他,“我去死你也要去吗?你个小孬种!”
“去呀!”
这小凤皇竟然很认真注视着她,沖她伸出了手掌,“郑阴萝,死是很疼的,小爷最怕疼,你得牵我去。”
蛇蛇:好的!我都得白说了!浪费我蛇涎!
蛇蛇敢保证,这愚蠢的小凤皇在孽海情天的话本里都活不过第二页!
这给蛇蛇气的,又是一个奓毛!
她揪着他那额毛,“你跟我去死了,你哥怎麽办,你帝廷怎麽办,你家祖産怎麽办,你族裔又怎麽办,赤无伤,你到底有没有鸟脑子——”
情天之神却轻吻过来,吮她那腐烂的喉骨,轻轻舔成愈合的状态。
“鸟没有脑子,鸟的脑子都被蛇给吃了,她从小就吃到大,现在一丝一毫都没有了!”他理直气壮地回她,“反正你死了,我这一族也绝后了,早绝晚绝,不都是一样吗?让他们早点接受现实,还能早做打算呢!”
好有道理的爱情鸟。
蛇蛇一噎。
情贞小辫浮动在这波光粼粼的海水里,搅碎了那一轮血红日落,也缠上她的腰臀。
少年天神亲密挨着她,残金色的双瞳含着泪,唇间的充沛水汽也滴着她的舌,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紧密缠绕的婴儿姿态,“郑阴萝,带我走吧,我们除了不在一个胞宫降生,这些年小爷哪里离开过你呢?”
“再说,鬼界那麽複杂,又是牛又是马的,小爷好歹能替你挡一挡煞是不是?”
尤其是桃花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