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,看我,元幼平,你必须看我!!!”
鲜血顺着它的脚踝淌下来,仿佛一层胎衣,它语气从平静到尖锐。
“元幼平,羊水破了,破了,它们在我身体里,死了,好痛,元幼平,我那麽爱你,你为什麽要祭我跟孩儿?!”
“元幼平,元幼平,元幼平——”
它一遍遍嚼着,颂着,诅咒着这一位无情神女的名姓。
“贱人,贱人,贱女人,你真该死,你最该死,你怎麽不去死呢?来,听话,元幼平,你乖乖的,双手掐在这里,你去死好不好?我来接你,来接你,元幼平,跟我走罢,我们一起去一个永远的地方,只有你我的永远。”
它双手如同镣铐,紧紧擒住阴萝的腕骨,往她的脖颈上放,尖锐的崩溃中又隐藏着甜蜜的诱哄。
“对,没错,元幼平,你好懂事,你好乖,我好喜欢,掐着,好好掐着——”
它猩红地凝视着她,尾调难掩亢奋。
“元幼平,不痛的,很快,很快就要到了,就像,我们每一次的欢好,濒死的那一剎,你从后边抵着我,是不是很欢喜?”
内室愈发幽冷阴暗,纸钱与坟土不断地涌出。
逐渐蔓延过阴萝的腰骨,抓着她往下坠去。
阴萝眼眸失去了盈盈光彩,双手顺从掐着自己的颈子,而在她手背上,同样覆盖着一双阴惨纤细的手掌,它暴戾而失控,漆黑血管里活虫蠕动,滋滋溅出血流,很快阴萝的脖颈开出了一片血花。
“——哥!哥哥!”
李御仙回过神来,连忙喊停,“嫂嫂要被你掐死了!!!”
他托起一支蝎纹小粉幡,“快回来!!!”
但阴萝颈肉还在不断收紧,勒出暗红的指印,坟包盖过了肩膀。
“呃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