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冷的。
难道他只是做了个梦?他们根本没有新婚之夜?
宴享倏忽惊醒,脸上残留着几分惊惧,“殿下——!!!”
他转头就看见窗边一坨影子。
旭日东升,满宫灿亮,他的公主盘腿打坐,那一头雀青色小辫早就被他咬得不成样子,因而破破烂烂又曲曲盘盘地卷在腰间,她双手结着一方坛印,里头则是她的小法身,玉润通透,稚拙可爱。
宴享还是第一次见她练功,那麽端庄郑重,仿佛一个乖乖小孩。
他本是满腹柔情,直到仔细一看——
公主的小屁股下坐着一头汗流浃背的小猪,旁边还倒吊了一只鹦鹉,尖嘴被两根带子绑住,随着阴萝的气息一吐一纳,它不停地转着圈儿。
原来岁华纪丽,都是有宠物在替主人负重前行。
他:“……”
阴萝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。
“你知道你是极阴炉鼎吗?”
宴享眸光微暗,手指平静梳着头发,“怎麽了?”
难道仅仅一夜,公主就对他失了兴趣,想要把他交换出去?也是,他能卖得好价钱,为什麽不呢?或许他还该庆幸,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他卖出去,而是给了他一个无限圆满的温存旧梦。
阴萝双拳相抵,一副悔恨懊恼的样子,“早知道我就修一修那十八条船了!!!”
这种心痛的感觉,不亚于她路过国库,却只是顺走了一根鸟毛,让小霸王痛得心肝俱碎!
宴享: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