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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不明白……公主……在, 在说什麽?”

宴享被她强箍着颈, 他本来穿的就是一件盘珠金丝的绒边小立领, 剥开之后, 倒像是残金色的佛莲一般,簇拥在阴萝的手指, 而她的掌下,则是细腻又软热的肌肤,大概是去势的缘故,喉结发育得不够丰满,而稍显得瘦弱文气。

阴萝滑动之际,只能感受到一小枚滑溜溜的祸珠。

她掐着祸珠,把他勒得更深,软唇吐出令人发寒的语气。

“宴督主嘴上称着奴婢,干的可是杀人剥皮卖主求荣的活儿,你是真的敢啊。”

“呃,呃啊——”

大太监的头颅深深往后抵着,半张脸都陷进狼毛里,嘴唇无意识地张着,绷紧着脚趾,汲取着微弱的力量。

“公主,公主,饶命,奴婢真的,真的……呃……”

他呼吸微弱,渐渐低不可闻。

随后阴萝手中的喉结一颤,再也没有晃动。

这麽容易被她干掉吗?

阴萝不相信,伸手拨开遮盖在他脸上的短毛,狭长又水波粼粼的眸就跃了进来,透着难以言喻的豔彩,原本涂着粉白的少女般脸庞,急速涌上红晕,血气妆点得愈发柔媚,他僵硬平直的唇角也逐渐化了冻,浮现出一些痛苦又欢愉的笑意。

绷紧的脚趾也渐渐松开,从濒死重回人间。

他扬了扬颈,露出那一道深红的指印,“公主还是对奴婢心软了,竟然没有拧断颈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