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萝跟征圣帝君闹翻,气呶呶地说,“不準晒!我最讨厌月光了!”
宴享从善如流,“那就不晒月光,晒一晒这风,这云气,这万物声,这世间又不仅是月光能晒。”
他说着,那小祖宗的脚跟落了下来,踢了靴子,抵踩在他的脚背上,他长睫一颤,在月光没有关照的暗处,一大一小的脚掌交叠在一块儿,肌肤相似的冰冷,还泛着相似的桃花色。
忽然听见她问道,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你脚指甲这麽粉,没涂毒吧?”
宴享:“……”
这位关注点可真是清奇。
宴享擡起手,咬了拇指一口,脱落半个漆黑甲面,同样露出嫩桃色,“您瞧瞧,这是不是正常的粉?”
祖宗嘀咕,“你这品味……”
宴享没有生气,反而很高兴她关注自己,“奴婢是宦官,要那麽正常作甚?越是惹人惦记,就越容易招祸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,往后一摆,在他缎子般的黑发里穿行,从耳骨碰到锁骨,他愈发柔声。
“神女殿下,您感受到了麽,这一丝一缕,一寸一肌,奴婢都是为您一个人养着的,奴婢把它们养得如天边桃花一般,每日用净水,柔脂,淡香,养得柔嫩又娇贵敏感,它没有任何的痕迹,奴婢等着您打上烙印。”
阴萝转头,探究般望向他,“宴享,你不恨我吗?”
“恨?”
宴享失笑,“奴婢恨殿下什麽?”
“我见你的第一眼,绝对是恨我的!恨不得把我给埋了!还敲几个锤头的那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