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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崩溃则是在皇史库里,他违背了祖训,被少年权贵亵玩。

第三次崩溃就是现在。

他拼命捶着他的肩膀,胸膛,叫得撕心裂肺,想要撕扯开这个无望的深潭,小郡王哼唧了声,“疼呀。”

西夜星就是一僵。

对方却得寸进尺,捧脸的鸦黑手笼垂下来,箍住他的手腕,掐着往他臀后带,甚至用那一根系发的飞燕草丝縧缠住,不让他插手半分,主宰的强势显而易见。

他的舌还在他的息道,纠缠着不肯放开。

西夜星被吻得气力渐渐消散,也不叫了,只有眼泪还在一滴一滴掉着,他嘴唇因为惊惧而褪去,如今又因为哀怒渐渐返回来,瑰丽得像是梅瓶上的一道胭脂,春雨淋漓,断断续续地说,“华幼君,你会,你会下地狱的……”

“嗯,下地狱。”小郡王就着他双唇说话,气音粘粘糊糊,“带你一起。”

经过这麽一场肝胆俱裂,西夜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得恹恹被他牵回了菩萨顶下,那一颗红得发豔的珊瑚树前。

“哪,咱们抛祈愿牌吧。”小郡王笑着说了一句,“生生世世,你死了,也不会放过你的喔。不要逃喔,你逃到哪里,本王都能抓回你的。”

西夜星颤了颤睫,眼中的水汽才散开来,又被他这一句逼得想哭。

正当他心灰意冷之时,小郡王从他腰后抱住,他低头才看见,俩人都是一身红服,袖口绣着一模一样的日永琴书纹彩。

——日永琴书,永世为好。

菩萨顶,高堂。

红服,婚服。

那这祈愿牌……是他在神佛面前,聘他的婚书吗?

西夜星猛然转头。

小郡王正仰着脸,眸心粲然望着珊瑚树顶,向来张扬肆意的眉眼多了一份郑重与虔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