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登真王:碍眼。
登真国奉道至上,喜清谈, 喜素衣, 不知怎麽出了元慈恩这个叛逆, 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庸俗至极的着相, 颜色都很浓烈, 一水儿的灿金色跟绛红色,颈镯, 腕镯,腰链,连脚腕子也不放过,套了好几枚镂空金镯,行走起来就叮叮当当地响。
人还没到,声儿就吵了起来,仿佛向世人宣告——
你祖宗太奶奶要来了,还不快让道?
老登真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国宴上她闹得举世皆知,若不是他自己也有失言之处,伤害了妻族的感情,他绝不可能让元慈恩只是简简单单禁足思过!
阴萝转眼看到那狗杂种微微挑起的眼尾,浑身都掩饰不住的愉悦慵懒。
怎麽,还劳烦小爹您请一尊大佛来镇我呢?
阴萝可不是坐以待毙的蛇蛇,她当即沖了出去,死皮赖脸抱住了老登真王的胳膊,“爹,我的亲爹,知道您气儿还没消,咱们去偏殿说一说话嘛,儿臣保证您一听,就会觉得儿臣是呕心沥血对你天下第一好!你喜爱儿臣还来不及!”
老登真王:这必不可能!
总管公公:啪啪打陛下脸。
这位面软嘴甜心黑的小王姬是怎麽圆场的呢?
她说呀,这小练妃,是她从小到大的仇人,她对他的臭硬脾性是再了解不过了,“父王有所不知,这小杂……咳,是这小爹,他吃硬不吃软,而且疑心病很重,若是儿臣毫无芥蒂就接纳了他,他定会怀疑父王做了什麽,又怀疑我对他另有所图,这不是让父王的追爱之路更加困难重重了吗?!”
“我可是父王的贴心狗腿子,怎麽能拖父王后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