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璧脚步未停,裴昀的矜持仅仅维持了一瞬,想到为晚月报仇的初心,轻哼一声,终究跟在谢璧身后进了谢府。
谢璧始终未曾忘却独木舟中的信,也知晓秦家暗害江晚月的原因定然和江父有关。
他隐忍不发,任由秦家逍遥,还是想寻个关键的时机,一击必中。
谢璧望着裴昀,开门见山道:“秦父和晚月之父都曾在江西做过官,我想去江西一趟,你可愿一同前往?”
裴昀冷哼一声:“我有何不愿,我本就打算孤身赴江西彻查此事,我只怕谢大人官高事忙,难以抽身啊!”
谢璧沉吟道:“我如今擅自离京,定然会引起诸人疑心,此事你可借战事为引提出,毕竟多荣此时就在江西,我们借战事之名,才好让涉案之人放松警惕。”
翌日,裴昀立刻联合武官联名上书,言明想要乘胜追击,一网打尽正在江西的北戎残余势力。
少帝自然嘉奖了裴昀的报国之心,多荣逃至江西,也的确是朝廷一患,既然衆将慷慨陈情,斗志正盛,少帝自然顺水推舟,命裴昀,李元吉二人领兵前往江西协助当地官员作战。
裴昀顺势提出,潭州大捷除了武官之外,还是要靠知己知彼,巧借地形的战术。
“潭州大捷,因地所建的大坝,水渠在战事中起到关键作用,江西水系衆多,臣是想,何不借着之前的经验,由谢大人统领,兵不血刃,歼灭北戎。”
“这……”少帝有几分犹豫,毕竟东都刚稳,谢璧身为首辅,事务繁多,如今战事只在局部,他不愿再调谢璧出京:“谢大人在江西并无根基,又是文官,恐怕不太合适啊……”
何相接过话道:“陛下,臣以为北戎疲敝,正应乘胜追击,谢大人此前便屡战屡胜,北戎听闻谢大人前去,想必士气大减,再说江西也一心抗戎,兴修河道,积极响应,谢大人前去,定能兵不血刃啊。”
何相本就想让谢璧离开京城,毕竟之前他派死士之事,已让二人彻底结下了仇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