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到了第二日,谢璧又要去江宅,竹西一怔,艰涩道:“郎君……”
谢璧冷冷看了竹西一眼:“此事莫要让她知晓。”
洗竹染竹,是他们二人少有的温情时刻。
她不会客套疏离地赶自己走,终于默许他在她身边。
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时刻,可以渐渐靠近她。
莫说是背上长小疹子,就是全身长了流脓包,他也……甘之如饴。
竹西忍不住摇头叹息。
郎君从来都是清高冷情的人。
京城里有多少名门贵女想要得郎君一顾,郎君却一视同仁,淡漠疏离。
如今……却如此狼狈卑微,想要从前夫人处获得几分爱意。
何府,何相和蔡公公二人坐在宽敞华贵的大厅中饮茶。
蔡公公笑道:“这是今年新摘的极品白茶,贡品也只有十两,您尝尝,”
何相轻抿了一口,赞道:“色浓香醇,真是珍品,要说品茶,还是要看谢大人啊,他出身世家,养得金尊玉贵,从小就喜品茗抚琴,也不知如今在那穷乡僻野,还能不能喝到心仪之茶?”
蔡公公道:“大人还惦记着他?本想着他在抗戎时立了功,结果他自个儿远离朝廷,还和将军们不清不楚,正中了陛下的大忌,大人不必再为此人费心了。”
何相却道:“就算远离朝廷,狼终究是狼——不可不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