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大人……又是谢大人……
裴昀紧紧握拳,对谢璧又恨又感激。
感激他尽心尽力,妥当细致的提前想到了诸多情况,护住了江晚月。
恨为何做这些事的人不是自己……
裴昀冷静之后,仔细思索这场婚事。
喜娘是秦婉荐的,婚事是秦家促成的。
就连婚礼当日,秦家人还一直在拉着他饮酒,若非江晚月及时让喜娘来通报他,他差点要喝醉……
守湖的卫士也说,那人偶然间说到了秦大人。
往事如珠子一个一个蹦出来,裴昀隐约觉得,秦家人的做法可以联成一条线……
但秦家……为何要害江晚月?!
难道就是因了,京城里秦婉和谢璧的流言,所以秦家对江晚月痛下杀手?!
雁过留痕,那条船虽然烧了,但不可能什麽都不留下。
江晚月手腕的铁链,被谢璧拿了去,但裴昀对那锁链记得很清楚,大概勾勒出了轮廓。
连环锁需两把钥匙才能打开,多是扣押朝廷重犯。
还有船上的香,这香是民间禁品,只有押镖或山匪等下三滥的人会用,或者,在宫廷之中。
筹谋之人,定然是官场之人。
这绝非女流可以做到的事,难道是秦家为了害江晚月,竟不惜借官府之力?
碧胧峡地方小,谢璧要去蜀都的消息很快传开,碧胧峡衆人都来送别谢璧。
他任巡抚的这段时日,大部分时日都呆在碧胧峡,碧胧峡水系衆多,谢璧在不伤民力的基础上,建了不少造福百代的水利工程。
这些大坝战时是壁垒,平安时,也能调节碧胧峡水利,至少绝不会再担心决堤。
甚至本和他无关的琐事,也从未敷衍搪塞,而是尽力想为百姓多做一些事。
真心为民的好官,百姓会真心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