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说完,本是紧绷的乡亲们都笑了。
大家不约而同的想起, 当时东都发生了一起和离女子跳河自尽的案子,此事不大,本来已经过去了,户部的谢大人知晓后却帮助刑部查案,并将案子查清,原来是邻居□□那和离女子,不成后百般挤兑欺淩……
谢大人将邻居一家发配边境,并新出了不少官文,皆是端正民俗,保障和离后女子权益的……
想来今日之事,谢大人也是看不过去才语出惊人。
毕竟,谢大人是个坦蕩清正的君子,自然看不过有人欺淩弱者。
“谢大人竟然如此仗义。”
“其实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实在,哈哈哈,婚姻大事,明媒正娶……这可是要搭上自己的后半生……”
“不过如此一来,方圆十里谁不知大人决心,更是不敢欺淩和离后的女子了……”
谢璧唇角泛起的笑意有几分苦涩。
她轻轻的一句话,就将他暗含的情谊轻描淡写,成了官员的爱民之举。
可他窥见自己心底深藏的情意,哪怕只是一瞥,已足够震惊,又如何能若无其事?
江晚月缓缓走向阿文母亲:“大妈,我和阿文一同长大,知晓你最疼阿文,从来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,阿文成婚后,你可会劝她忍气吞声,一切以夫家利益为先?”
阿文母亲唇角动了动,说不出话,按照习俗,女子嫁过去自是要侍奉夫家,可她并不愿女儿谨小慎微,任旁人欺淩。
江晚月道:“我当然也盼她相夫教子,一世安好,可人心易变,难道女子嫁人后,不管夫家是何模样,都要奉陪到底吗?若百般委屈后仍不能求全,及时止损,又何尝不是女子之幸?”
在不远处围观的乡亲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,她们都知晓江晚月嫁入东都后没多久回家的消息,但她不像一般和离后的女子,对夫家满是怨气,相反这麽久,她从未主动提过任何有关夫家的消息。
她今日说委曲也求不了全,看来果真那远在京城的夫家,是个不好相与的虎狼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