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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过是个举人,又如何能看到之后前景?

谢璧摇头道:“你不必特意照顾我,我和你作伴前去,也并非为了公事,只是出于私情,想看看乡下的婚事是何模样。”

这婚事,他当然是不该去的。但阿文是她的朋友。

这婚事,她也会出席。

能和她成为同一场婚礼的宾客,仿佛又和她有了微妙的联系。

谢璧对那婚事,竟也生出了几分期待。

潭州女子嫁人的花船上,照例要有几个闺中好友和贴身婢女作陪,阿文早在很多年前就想好,自己出嫁的花船上,定然是要有江晚月和笛儿作陪的。

备婚的这些时日,她也一直和江晚月,笛儿聊各种细节,从花船上的花色,再到花船上的路线,都和二人商议过。

谁知眼看要办婚事,阿文母亲却将阿文叫住,一脸严肃:“听说,你出嫁的花船上邀了晚月?”

阿文一怔:“怎麽了?”

“你出嫁是喜事,她不适合在你的喜船上,你找个理由莫让她去了……”

“她是我的好友,我们早就约定好了,为何不让她去?别的姑娘不去罢了,但她和笛儿定然要去的。”

“糊涂!”阿文母亲低声斥道:“你难道不知她嫁过人……你还要邀她上花船,婚事这麽大的事儿,你真是不长脑子!”

“嫁过人又如何?咱们村子里好几个姐姐都嫁了人,不是照样上了喜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