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衆百姓望着谢璧身披氅衣,踏雪离去的一行足迹,面面相觑,对这位谢大人愈发敬佩尊崇。

送了几家之后,竹西已明白过来。

前夫人住在西街。

他们家郎君,是以公谋私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江晚月的隔壁邻居是刘大妈,刘大妈开门后竹西说明来意,刘大妈一家忙跪地接了字,谢璧让他们起来:“刘大妈何必如此见外,我祖父,父亲皆在碧胧峡,我也早视碧胧峡为我的半个家乡,年节将至,给各位乡亲送些讨喜的对子而已,不必多礼。”

刘大妈等人寒暄几句,恭敬地将谢璧送走。

谢璧一离开,刘大妈就和丈夫开始窃窃私语:“你说谢大人如此尊贵的身份,为何会挨家挨户上门送对子,难道是……是看我们家有船,且也算是碧胧峡富户,所以前来拉拢?”

“得了吧,人家是什麽身份,莫说是碧胧峡富户,即便你是潭州的富商,得閑也见不上他的金面!”

刘大妈比丈夫要拎得清,谢璧虽说在碧胧峡长住,人也亲切,但他仍是云端之上的人”

“那……他为何会来此地。”

“你说……我们会不会是沾了邻居的光?”

刘大妈拉了拉丈夫的衣袖,两人一同站在窗侧朝外张望,只见谢大人来到江晚月院门口,却在门口徘徊,似是在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