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二人担心的模样,江晚月反笑着安慰道:“无事的,是我打草惊蛇,若是当初不惊动它,可能它也不会伤我。”
英哥道:“姑娘,以后每晚我还是去接接你吧。”
江晚月并未将脚腕的伤放在心上,摇头道:“你不是一直想入船军吗,更要好好用功,心思别用在我身上了,我以后早些回来就是了。”
秋璃看江晚月受伤,也甚是自责,江晚月并不让她伺候,反而说她心思缜密,让她仍和以往一样,和笛儿作伴一起去寻木材。
秋璃心中半是酸涩半是感激,她拗不过江晚月,也知晓如今备战之时,处处缺人,江晚月并不愿让她一辈子只是侍奉人。
那乡间青蛇无毒,但到了夜里,被蛇咬过的白皙脚腕却肿了起来,秋璃急得直掉眼泪。
江晚月向船所告假歇息了两日,第三日看伤口无事,便又去了船所。
过了几日,谢璧恰好从衡阳回来,竹西立刻将江宅的消息尽数告知。
谢璧听到江晚月休息了两日,又去了船所,不由一惊。
谢璧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我的笛子呢?”
竹西一怔,之前郎君说笛子玩物丧志,早就收拾起来了,如今怎的忽然又要起了笛子。
还好箱子里有,忙拿给他。
谢璧许久不吹笛,试着吹了几首,院里寂静,唯有最后的一段明霞,洒在阶上,长袍纸上,潇潇飒飒,若风吹幽竹。
竹西不由愣住,这是很久从前的曲子,郎君已许久不吹了。
竹西怔了怔:“许久不听郎君吹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