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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朗脸色阴沉,嘱咐要好好调理抓药,之后便随着郎中出去了。

一时船舱中唯有江晚月和秋璃二人,当时送彩尾鱼之事,是秋璃和蔡沖身边的秦太监接头,秋璃自是最知晓前因后果。

江晚月望向秋璃:“秋璃,那事情让旁人知晓,只会徒惹麻烦,今后你不必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
秋璃为江晚月抱不平道:“可夫……姑娘为谢大人付出了这般多的心力,大人却什麽都不知晓……”

“他知道又如何?”江晚月扬起清素的脸颊,苍白的模样,却有别样的姝豔,她轻笑反问:“更怜惜?更愧疚?更自责?我从前不需要他因此事怜我,如今更不需,他是个有恩必报的君子,我不愿他徒增困扰,好似他欠了我什麽。”

时日一久,他无法偿还的亏欠,也许,会成为念念不忘。

她想要的,是利落干脆的斩断任何羁绊,是两不相欠,是此生勿见。

秋璃望着江晚月,打心底佩服江晚月的果敢豁达,从前在谢府伺候了这麽久,夫人的柔弱温婉顺从并非作假,但那只是一层外衣,姑娘骨子里实则是个很有锋芒的人……

秋璃咬了咬唇道:“放心吧姑娘,既然是前尘往事,我对谁都不会再提起的。”

第二日清晨,秦朗身边的王叔亲自过来,身后跟了四个人,两男四女,两个少年皆是交领布衣小厮打扮,四个女孩子大的年纪约十六七,小的十三四,穿着月白小袄,杏黄绫裙,秀丽灵巧,皆齐齐跪在她身前。

江晚月看向王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