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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滩上有知晓江谢两家私事的人,已经开始低声私语。

“不都说谢家妇是个船女吗,怎麽还有这麽大的家业?”

“船女和船女也不一样,人家是在船上长大的,但家里船多业大啊,据说潭州潇湘江里,一大半都是她家的船……”

“你瞧瞧那些船,都是用松木或杉木建的,甭说别的,就说这全木巨枋,一艘船都要几千两银子啊!”

“再大的家业有如何,和谢家一比,只是个商贾罢了,在乡村河沟讨吃食出身,怎配得上钟鸣鼎食,百年世家啊……”

船缓缓行进,江风吹散了衆人的窃窃私语,江晚月在江风中缓缓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红着眼眸走到祖父身边,轻轻唤道:“祖父。”

外祖看向江晚月消瘦苍白的面庞,心里一痛。

孙女每次来信都写一切安好,可这面色苍白若雪,哪儿是过得好的模样?

第27章 第 27 章

孙女每次来信都写一切安好, 可这面色苍白若雪,哪儿是过得好的模样?

秦朗沉痛的眸光望向孙女。

他年轻时便在漕运航船上走南闯北,唯有一个女儿留在碧胧峡, 后来女儿喜欢上江延, 两人成婚,后来女婿又有了功名, 女儿也顺利诞下一个女仔, 一家人倒也平和安稳。

谁知女婿一心治水, 夭在了江西任上, 女儿却非要前去江西找寻,却失足坠崖,身后唯留下江晚月一人。

对这个唯一的孙女, 秦朗自是无比珍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