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璧走到卖花担前,声音低沉:“要几枝粉玉兰。”
“没有粉玉兰咯,咱们现在是栀子芍药哦官人。”
谢璧沉默片刻后道:“我要粉玉兰。”
“早不是粉玉兰的季节了呀,官人等明年春日买也是一样。”
明年春日怎会一样?
明天她就要离开了。
谢璧淡淡开口:“那要芍药吧。”
“粉玉兰粉玉兰,今年春天的时候干什麽去了,”卖花的望了望谢璧远去的背影,说话丝毫不客气:“看着也是个大官,脑子不灵清的!”
谢璧到了府中,命下人将芍药插入瓶中,炙肉也让几个小丫鬟分了。
他们已不是夫妻,此时示好,倒显得他像个唐突的丑角。
谢璧望着芍药良久,黄昏的光渐渐消逝在天际尽头。
江晚月要离开谢家,谢老夫人也有一番思量。
在府时,江晚月是妇是媳,荣辱一体,有些口角倒没什麽,但一旦离了谢府,从此便是陌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