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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璧拱手拜别,大步走出王府。

安王妃望着谢璧挺拔清隽的背影,叹道:“听说他们夫妻二人都要和离了,鹤郎却为她计之深远,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。”

“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好,两人何至于走到和离这一步?”安王淡淡道:“女子和离后日子艰难,这也是他身为丈夫的应尽之义。”

安王妃点点头,又道:“只是这关凭怕是不好拿到吧?”

“这关凭大多是给官船的。”安王摇摇头道:“像江家这等民间船商,生意做得大了,朝廷自然会盯上,新政之后,有了这关凭才能和官府王府做生意,若是无这关凭,恐怕经过的每个渡口都能扒你一层皮,各级官府都要靠此吃饭,因此一张关凭才难如登天,且收好吧——到时给若珊,叮嘱女儿亲手给江家姑娘。”

谢璧出了安王府,径直坐上马车,竹西面色却有几分失落:“郎君真的要让旁人转交此物吗……”

谢璧挑眉看向他。

竹西叹息道:“郎君为了那物件,前后也费了不少心,还搭上了将近两年的俸禄……”

可夫人却什麽都不晓得。

谢璧似是看透了他,淡淡道:“做事无愧己心,既不求报,何必非要让旁人知晓?”

竹西又是摇摇脑袋,甚是不解。

旁人也便罢了,可身为夫妻,怎是旁人呢。

给民间船户的关凭甚是难筹,毕竟各级渡口官员都要靠民间来往的民间船队贴补,自不能让他们有了关凭来去自如。

郎君为了这张薄薄关凭,花了将近一千两银子。

谢家清贵世家,并不骄纵儿女,加冠之前,每月只有五两月例银子,待加冠后,每月十五两,好在谢璧花销甚简,大多都存了下来,加上这几年的俸禄等等,也有小几千两银子的私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