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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和皇帝对视一眼,他们并不愿管这些琐事,但事已至此,皇后只好道:“你所说的妇人是谁?”

“奴婢是永州守备裴昀的家生丫鬟,所告之人,正是碧胧峡江家之女江晚月。江家和裴家结亲送帖,却不守婚约,让裴家备受耻笑,若不按律严惩江家女,裴家难安。”

此言一出,四下寂静。

谢璧和江晚月的婚事,是江晚月之父和谢璧之父在多年前定下的,那时谢璧之父外放做官,仕途不顺,但谢家是本朝世家,起複是很快的事儿,也不知为何就和末流官员定了亲,待两个孩子都大了,江家才拿着信物找上门,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,大家也都晓得这门婚事是皇帝首肯的。

皇帝脸色阴沉,未曾说话。

谢璧率先出列,跪地道:“此女口说无凭,请陛下莫要轻信。”

谢老夫人怔了半天,此刻也回过了神:“是啊陛下,婚约嫁娶一事甚是私密,换不换庚帖她怎会晓得?也许是血口喷人也说不定,请陛下明察。”

皇帝思索半晌,转向江晚月,语气沉沉:“确有其事?”

江晚月并未显出惊慌之色,温婉端庄的福了身子:“回禀陛下,江裴两家交换庚帖,确有其事。”

一言既然,四下哗然。

江晚月却丝毫不曾受到影响,语气平淡安静道:“当时臣女已到待嫁之年,外祖心系臣女婚事,夙夜忧叹,臣女之父虽说曾为臣女口头相约过婚事,可外祖并不晓得和臣女之父订下婚约的是谁家公子,也无迹可寻。”

“外祖父不忍臣女因多年前的一件信物坐失良缘,才接受了裴家的好意,互换庚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