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上前,忽听哭声响起,衆人侧头,刚上岸的庆官挣开衆人怀抱,一屁股坐在岸边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,正呜呜哇哇在一旁哭着,谢璧看向呛咳不止的庆官,眼神沉了沉:“小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地,乳母呢!”
乳母战战兢兢的上前,跪地禀道:“小公子听说夫人在此地喂鹤,就想来看看,奴婢也拦不住……”
庆官小腿挣扎着,嘴上却还不住道:“我要小鹤,我要玩小鹤呜呜……”
谢璧眼眸沉沉望向面色苍白若冷玉的江晚月,语气威严:“就算小公子喜鹤,遂他愿将鹤引出便罢,为何弄成了这般模样?”
这仙鹤本就是父亲豢养,进贡陛下玩赏的畜生。
在最开始时他也曾和庆官一样,对鹤好奇想多亲近,却被父亲呵斥,后来谢璧才晓得,这些鹤,是谢家特意邀宠之物。
陛下可随意玩赏,自家人却玩赏不得,真是好生可笑。
话音一落,衆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江晚月,谁都能听出这话中的责备,也都能听出其中的责备指向了谁。
江晚月垂下眸,她向来不愿和旁人发生沖突,此刻只是沉默。
谢璧却冷冷追问道:“为何无人听小公子吩咐?”
庆官有谢璧撑腰,立刻壮了胆子:“对啊对啊,我就要玩小鹤嘛!”
江晚月抱着谢璧的氅衣,手掌被柔软的温度包裹,倒让心下更是酸涩,她低着头,轻声解释道:“这次是我阻了庆官,想着鹤最是清贵,经受不住孩子玩弄。”
谢璧闻言冷笑,忽然涌上一股怒气:“本就是养来赏玩的东西,是鹤经受不住玩弄,还是你想留着它们取悦谁!”
他最厌阿谀献媚之人,江晚月眸光清浅,如被山泉洗涤。
他本想着她是天性纯澈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