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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灼抓着摇晃的床柱,眼尾激得泛出泪花,忍不住骂他贪得无厌:“你真的不会纵/欲而死吗?”

魔头十分坦蕩,俯身凑到她耳边,牙齿细细啃噬她柔软泛红的耳垂,语气散漫又霸道:“死?”

“在你身上吗?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

晚云灼发现,自己实在是比不过他的无耻,只好红着脸闭上嘴。

最后到她意识涣散、全身瘫软如水后,他还有精力打水来给她清理身子,重新包扎伤口,搂着她哄她入睡。

……她实在是没看出来这魔头到底是哪里受了内伤。

墨无疾抱着一推衣裳,拎着食盒,推门而入,一眼瞥见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子。

黑白分明的杏眸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面色白净,唇色红而不豔;整个人坐在那里,像是初春的冰雪融成,清淩淩的,天然带着令人不敢近观的距离感。

墨无疾脚步一顿。

女子转眸,向他望来。

温凉的日光如流水一般,静静地在她身上流淌,再加上眸光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嗔怪,整个人灵动了起来,不像刚才那般清冷了。

墨无疾喉头微动,将食盒放在桌上,抱着衣裳走到床榻边,递给她:“自己挑。”

趁她偏头挑衣裳,他忍不住细细打量她。

一头青丝瀑布般垂落在雪白的肩头,顺滑得像泛着光泽的绸缎。它们本来是乱糟糟的,是他昨晚趁她睡着后,一点点帮她梳顺的。

露出的雪白香肩上,全是他留下的痕迹:牙印,吻痕,指印。

他满意地磨了一下牙齿。

很好,她是他的。

而随着她挑衣裳的动作,锦被向下滑落,露出更大一片令人遐想的肌肤。她立刻拎着锦被往上一拉,重新遮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