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来,我留着你,是只有你能继位成为下一任鲛皇。若你同花九戎一样,戕害他族来壮大本族,自私自利,德不配位。我照样会杀了你。”
花辞镜怔怔地望着她:“阿晚……”
晚云灼一口气说完这麽多话,感觉腹部更痛了。
她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。
她转身离开,却又被花辞镜拉住。
“阿晚,你先别走,我们再聊聊……”
突然,一道暴躁的浊气凭空插入两人中间。
花辞镜猝不及防,被狠狠推到一旁去。
一道冷酷而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“根骨被浊气毁了,眼睛也瞎了?看不出来她不想跟你废话?”
花辞镜稳住身形,循声望去,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,缓步朝晚云灼走去。
又是海牢里那个人。
花辞镜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,但眼下他急着留下晚云灼,没空细想。
他看见那人抓住晚云灼的手腕,往自己怀里一带,肆无忌惮地伸手搂住她的腰身,登时怒道:“你放开她!你是她什麽人!有什麽资格碰她!”
墨无疾扬了扬眉。
他本来想说,自己就是跟晚云灼结下生死契的那个人,气死这个弱鸡小白脸。
但心念一转,想到晚云灼眼下并不知道他知道生死契的事,因此不便暴露。
他低头,问怀里的晚云灼:“你还能走吗?”
晚云灼愣了一下。
她只是腹部不大舒服而已,还不至于走不动路。
她刚要点头,突然身体一轻,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一般飞了起来。
墨无疾还没等她回答,就将她打横抱起。